好容易制住了,二人只躺在床上人事不知,浑身热的滚烫,两日来请医问药、求神问佛,诸般手段都用尽了,只是无效。

到了第三日,眼瞧着王夫人脸色青白,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宝玉也嘴唇干裂,憔悴不堪。众人瞧了都觉得不好,不由暗暗抹泪,贾母更是抱着宝玉哭得不成样子,一叠声催人想法子。

贾赦瞧着不像,咬牙道:“我让人再加一千两银子,总能请到真有本事的,不拘是大夫还是僧道,把事解决了便罢了!”

这倒是句人话,贾母点了点头。

贾政却拦住了贾赦:“这两日来的人还少么?多不过是来骗银子并蹭吃喝,一点用都没有,不过平白浪费银钱罢了。叫我说儿女之数,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强者。他二人之病出于不意,百般救治不效,想天意该如此,也只好由他们去吧。1”

意思竟是不管王氏和宝玉,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且不说旁人听了这话如何反应,就连素来混不吝的贾赦都瞪大了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倒没想到二弟原来这般冷心冷肠,病了的可是你的发妻和嫡子,说不救就不救了,真够有决断的!我倒是不如你,若是我儿子病了,银子算什么东西,只要能救命,我不论如何我都要试试的,即便他死了,若能有法子复活也要把他从坟里挖出来才是!”

他儿子贾琏:“……”一时竟不知该不该感动。

贾母听他说得越发不像,呵斥道:“行了,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宝玉还等着救命呢,你还不快去!”

贾赦撇撇嘴,不满贾母到现在还护着贾政反倒给他脸色,一言不发地办事去了。

贾赦走后贾母也没给贾政好脸,只又一心扑到了宝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