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说:“贾琏和齐仲武关系不错,托齐仲武的关系谋了个差事,边关需要的物资多着呢,他随便负责一点,赚得就不会少,只待打通了门路,也耗不了太多精力。”

黛玉点头:“他于庶务上擅长些,人也活泛,想来不会有错。”

她只担心贾琏死性不改,得了银钱又去吃喝嫖赌,倒还不如安安分分呢。

胤祚哼笑一声:“这便是你多虑了,他只怕日后都没闲钱吃喝玩乐了,你不想想,他还有个老子在东北流放呢。贾琏还算有孝心,他老子那个德行,他也没打算撒手不管,前儿和那位二奶奶借了些钱,给那边送过去了。你只想想便知道了,东北什么都没有,什么东西价钱都高,他挣的那点钱不够往里头填的,哪还有银子寻欢作乐?”

黛玉抿唇一笑:“那倒是件好事。”

也不知说的是贾琏惦记贾赦是好事,还是贾琏没银子花是好事。

在胤祚看来,两个都是好事。一个安安分分有情有义的人,总比花天酒地冷心冷情之人强多了。

胤祚跳过这个,继续和黛玉分享:“贾政和贾宝玉比贾琏就差多了,贾政日日窝在书房里并不出门,只偶尔拿几幅字画叫人拿去卖,但他水平实在有限,卖不上什么价钱。”

黛玉叹气:“二舅舅最看重脸面,讲究文人风骨,能卖字画已经极为难得了。”

胤祚哼笑一声,他可不觉得这是什么文人风骨,真有风骨这时候就该站出来承担家里的担子,天天躲在房间写写画画,一应琐事都叫旁人担着,不仅没有风骨,而且很不汉子。

他看了黛玉一眼,见她神色淡淡,便知她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对贾政并不如何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