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疯被唤醒,一家三口团聚,这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刀鬼,再加上酸菜帮忙,在汪家做了一大桌美食设宴。

灸舞也来赴宴了,他最近跑金时空跑得越来越勤,这次还捎来了酸菜妈从铁时空东北寄来的血肠和酸菜——吃的那种酸菜。

老墨家每年的传统,由族长动手,采集自家后院新长出的脆嫩的白菜,半熟的水烫至菜叶微微打蔫,一层白菜一层盐地铺到翁罐里,加上墨家祖传的密料,再以巨石压顶,封起来,不足月,过年的时候,就有了新鲜的酸菜可以吃。

是之前,中了不生不死之瘴之前,给家里打电话,跟妈妈提到过嘴馋想吃酸菜了,酸菜妈说要寄过来些,酸菜以为她要寄来的是市面上现成的,没想到却是把爸爸做的酸菜寄来了,可能是家里仅剩的年初腌的酸菜。

得益于家里开了菜馆,配备完善的储藏设备,酸菜撕开真空袋后尝了一口,味道没有太大改变,口感也还算鲜脆。

东北人对酸菜有种特别的感情,对味觉感官无比挑剔敏感的厨师世家老墨家尤甚,不然也不会给长女起这样一个乳名。但酸菜虽然叫酸菜,原先在家的时候吃得太多,对酸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是离开了家,才恍然觉得想念。

家,妈妈,爸爸。

酸菜这才想到,应该是墨尔迪勒禾的家,是墨尔迪勒禾的妈妈和爸爸,墨林,也是墨尔迪勒禾的弟弟。

家里寄的东西,收到了,总归要说一声。酸菜已经很久没有给墨尔迪勒家去过电话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毕竟不是墨尔迪勒禾,非但不是,还是杀死墨尔迪勒禾的凶手,说什么都不对,每次都小心谨慎地斟酌着语气用文字回复微信,墨家的族长夫人才没有因为女儿失联而担心。

酸菜要做一道酸菜炖白肉粉条,大料和大骨被丢进高压锅里煨起骨汤。等待骨汤的间隙,酸菜开始清理血肠,她手上动作渐渐慢起来,盯着案板发呆。

灸舞冷不丁出现,故意怪叫吓了她一跳。

酸菜有点委屈:“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