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盖文用所有积蓄买下了一座与世隔离的小岛,那座岛的继承人是他和罗莎莉的孩子。四年前他死亡后,我在他的遗物里找到了那座岛的归属权书和永久指针,以及给你的一封信。”

“……”

‘宁宁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只要是你送得都好!’

恍惚间,只属于那个夜晚的我与盖文有说有笑的从我面前经过,淡淡的荧光一路相随俩人的身影,越走越远。

“贝雅?”

我拿着话筒的手,暗自加大了力度,语言在此刻苍白又无力。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盖文默默为我准备了一切,那座岛是我的后路,我的避风港,是我十六岁的生日礼物。

“麻烦您,把父亲的遗物……交于我。”

香克斯用海报鸟将永久指针和那封信邮寄了过来,信上的火漆还完好无损,保留着四年前印上的模样。

读完后,我沉默的将它撕毁,撒向大海。

轻薄的纸片如雪一样洁白,如花朵一样飘落到海面,我盯着它被海水打湿,洁白的颜色变深,一点点向下沉没,我恨不得也跟着沉没。

我迎着海风喃喃道:“比起信这种东西……爸爸我更想亲口听你说。”

二十年前,业绩蒸蒸的盖文仅仅只为了给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更加幸福安宁的生活,选择退休隐居。

二十年前,夫妻俩谁能想到,盖文海军生涯的最后一次任务,就是他们的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