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眼眸发亮,再看眼前三寸丁的武大,暗恨张大户把她送到这样人家,前生没修福气才撞着他来!

潘氏问道:“当真有恁个厉害,我怎的从不曾听说过?”话里却是半信半疑了。

武大见了,道:“娘子少话,我的确有个兄弟,虚长你三岁,一年多前分开,他许是在沧州那处,也不晓得做些什麽,这才没与娘子说,等他来了,你必定喜欢的。”

我心底冷笑:可不就是喜欢么,都堂而皇之勾搭上了。

我爹好容易将我从楼上带走,见了我脸那两条血沟子,连多问一句也没的,如前世一般,任由潘氏拿捏我,我的心早就凉的如七九寒冬,没一丝暖意的。

我只得往隔壁王婆拿去,寻了些药,自个儿抹上,虽说那老虔婆也不是甚好人,对我这副小可怜虫模样,不妨施舍点善心罢了。

一连几日,潘氏话里话外打听起我叔叔武松来,便是没见着人,只听我舌灿莲花,把我那叔叔说的几番厉害,便心满意足,更越发瞧不上我爹爹,当然,也就不曾再多打我一下。

记得我亲生的娘还在时,便说我性子懦弱,胆小怕事,将来许了婆家,少不得吃亏。

我娘这话对了,前世我被姚二叔寻了人嫁出去,可不是吃了许多苦头。

费了几年功夫才立住脚跟,脾气见长,可惜一遭命送黄泉。

这性子,多是比以前不同了。

我打王婆茶摊回来,手里拎着烧饼篮子,正要送入灶间,忽而听到有男子声响,还有潘氏娇声低语的笑意。

算算日子,那在景阳冈上,徒手打死吊睛白额虎的武都头,怕是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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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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