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人经过姚家门口,我频频往里头看,既是关着门,我还是期望立马就有人能打开,再见他们一回。

苗秀秀道:“这是甚么花儿?好香啊,迎儿你等着,我摘了与你戴。”

话不说完,这猴儿已三两下爬上墙,登时薅下几只粉白蔷薇来。

我唬了一跳,忙喊道:“你快下来,且别摘那花儿,那……”

“谁在偷俺家花儿!好不要脸!”

一声公鸭嗓从姚家院子里喊开来,并一条小奶狗的叫唤,如此两厢对比,当真是好笑。

我听着这声,只觉无比亲切。

苗秀秀正骑在墙上,手里攥着几多半开未开的蔷薇,屁股一撅,高高跳下来,拉着我就要走。

“偷了东西想跑?小花咬她!”

门吱吖一声开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怒气匆匆跑出来,前头还有只正退毛的黄毛狗,这一块那一块,好不难看。

我却知道,这狗难看是难看,脾气却暴躁的很,跟它主人一个样儿,物似主人型。

我一把扯住苗秀秀,道:“别跑,不用怕。”

苗秀秀立时躲在我身后,把花藏住,生怕别人瞧见似的,又不时盯着那小花狗猛瞧。

我不禁好笑,小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狗。

“你个贼没脸的小偷!偷我家花儿,我要拿你去见官!”少年穿着青布绸衫,板着一张脸打量我与秀秀,似乎就要叫官兵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