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娘惊道:“这有这事儿?”

李嬷嬷笑了:“我都在这儿,还能有错的?我只问迎儿你,想不想与秀秀做一处?往后姐妹俩有伴儿。”

果真姜是老的辣,连秀秀都搬出来了。

她老人家拉着我的手,颇为感慨:“你不知道,往前我为着少爷多吃几口,用了不少法子,更是把清河县大小饭馆酒楼的厨子,都一一请过了,他却不爱的。”

“那日你做的那碗面,很合少爷心意,后来我听少爷说,你用的藤椒老姜很好,我便知道,以前那些个人,都问清楚少爷忌口之类,做吃食时,少不得束缚了手脚,味儿就不对。”

“只有你,可着劲儿下料,一点不怕少爷吃了沾了味儿。”

说这话时,我明显看到李嬷嬷老脸带笑,带着一丝调侃。

我只得堆下笑来,总不能说我故意放那许多大料,就想着陆辰卿能呛上几回,谁知他竟是好辛辣口的。

我道:“我本以为你们打东京来,口味不甚重,就想让他尝尝潼川一带的口味,不想少爷却喜欢。”

我这话让李嬷嬷顿了顿,又笑道:“你们不知,少爷母亲出自潼川府路,少时常一处吃用,母子俩口味多少一样。”

原来陆辰卿的母亲是潼川人。

李嬷嬷紧着道:“迎儿娃娃,你去或不去?给个准儿话,每月月钱比照府里大厨五两银子,按月结算,余着逢年过节,都有定例,你看如何?”

这是全在我同意与否,姚大娘想说甚么,最终还是闭了口。

我知她意思,如今蔷薇花饼子是没法儿卖了,家里进项又少了许多,如今正是姚方用功的时候,花钱多,姚正还小,靠着姚二叔做点小活计,实在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