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一把躲开,似比我更气:“我拦你?我可不敢,你别看少爷平日对我好声好气,其实罢,我早瞧出来,他对你比对我,好了不知多少,别的且不说,单是叫你一人谈心,便尽够的了。”

“你还说!”我作势要掐她的嘴,两人顿时闹在一处,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停下,两人你看我看你,大笑出声。

连着昨日一起的闷气,顷刻间烟消云散,我深深吸了口气:“秀秀,我每不说罢,真的要走了。”

秀秀点点头,道:“我理会得,以前你担心我往大户人家去,在后宅坏了身子,做不得女儿家,不成想却落你头上,将来你待如何?”

我知她意思,一个没了清白的姑娘,往后想嫁个好人家,怕是难了。

秀秀又说:“我今儿早间听虎子说,他往隔壁二叔家借柴刀使,听姚正说昨儿有人往家中提亲,是县里那户甄家,你把人拒了,且好一通骂?”

我笑笑:“是,那人不成事,不能要。”随后便胡诌了借口,把甄富在外头拿起子没脸的事,与秀秀说了。

秀秀气鼓鼓,怒道:“好不要脸的贼汉子!指望你往他家做牛做马当后娘,他自在外头自在养姐儿!合着天底下好事都让他占尽了!”

我拍拍秀秀,免得气坏身子。

秀秀忽而脸朝我,正经道:“迎儿你千万别应他,凭他有千万家财,能有少爷好?不如你留着在府里,少爷不会慢待你的。”

我摇摇头:“留在陆家,做他小老婆么?秀秀,惠香没了那会儿,我每不是说,往后谁也不做谁家小老婆,便是个拾荒捡破烂的乞丐老婆,也比这个名头强,你如今又劝我改主意,我要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