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一下就红了,说谎也说不好,我垂着脑袋不敢看陆辰卿,他却定定看着我,直想把我脑袋瞧出个子丑寅卯来。

好一会儿,陆辰卿再度开口:“你不想说,我便不强求,往后日子长,你想好再说。”

这倒与我所想相去甚远,他也会为着人考虑了?

轿子吱丫吱丫响,一如我如今心境,我很确信不会把原因告他,本就不是同一路人,过不了几时,便不会再有如此时候。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轿子到了陆府门口,隔壁姚家也看看停下马车。

我下了马车,朝陆辰卿道了万福,脚步匆匆,往那头去了,仿佛后头有人要吃我。

李丰扶着姚二叔进门,我一脚踏进门首,不其然回头,却见李嬷嬷秀秀早已出来候着陆辰卿,恰好此时,陆辰卿也偶然间回头。

我与他,四目相对。

那一刻我觉得,天下间所有事,皆有它命定的轨迹,无所谓交集,也无所谓分离。

二叔被折腾两日,人累了,吃了些东西便睡下,李丰也带人回了陆府,一切好像回到原本安稳的时候。

姚大娘不住的念阿弥陀佛,还说往后初一十五都要吃斋,感谢诸天神佛保佑,也让我跟着她在家中神坛上烧几炷香。

香未燃尽,秀秀便来了姚家,不用想便是来看姚二叔的。

听说二叔睡了还未起,便不再强要去看,直把带来的一篮子豚肉蛋交与姚大娘,我直笑她恁的晓事,看来是长成人了,能许人家了。

姚大娘叮嘱我招待秀秀,我自然是拉着她回房,说些小女儿家的私房话。

秀秀坐在炕沿上,一手掂着瓜籽儿一边看我:“迎儿,你可能耐了,连少爷都把你放心里头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