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过脸去,道:“你别胡乱思想,谁个担你的心了。”如此说,我的手却还是覆上他的后背,替他顺着。

秀秀在一旁看得清楚,立时到我边上来,道:“迎儿,少爷受伤了,且不轻,你休要再拧,好生说话。”

“怎的就受伤了?”我问道。

秀秀偷瞧陆辰卿一眼,见他不言语,便道:“听李看护说,前几日少爷往城外来办事,半路遇着一伙子悍匪,咱每折损好些弟兄,少爷也……”

“不消说,几个宵小罢了,奈何不着本少,”陆辰卿缓好气息,堪堪阻了秀秀的话,攥着我的手却没放松。

我暗道怪不得那日在花园见他,脸色差上许多,且有东京来的人,怎的看就不是一般事儿。

我问:“你到底伤的如何?没得娇气让人问的,又不说。”

陆辰卿深深看我,好一会儿才道:“伤得……也罢,你若想知道,便随我一同上马车,你与我看看。”

秀秀又接话:“对对,少爷该上药了,迎儿你手脚轻,不似我粗糙,你快替少爷上药罢。”

我手脚轻?恁个话说出来,你觉良心痛么?

我一脸无言瞧着林秀秀。

好友是做甚么的?指定是拿来出卖的,不然为何林秀秀,一个劲儿把我往陆辰卿身上推。

我正要待说,秀秀早推着我上了马车,顺势在车上暗格里拿出药膏,塞我手上,转身走了。

我……属实无言。

“迎儿……”姚二叔走跟前来,急切看我道:“你还跟着咱每一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