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监狱里的精神病专家?”诸伏景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施压、逼迫、控制,抛出诱饵煽动犯人,等他们走到顶点时戳破幻影,继而走向崩溃和自我灭亡。”安室透深吸一口气。

“虽然手段尚显稚嫩,但显而易见,他把罪犯当成了实验品。事实上,他大可以用正常的方式协助警方破案。”

“你认为他并非出于纯粹‘帮助’插手案件,而当罪犯无法满足他,或者说他的人性实验模型完善的时候……”诸伏景光蹙眉。

“那时候,他会对无辜者下手。”安室透眉心折了两道浅浅的沟壑。

这已经是少年第二次在案件中使用他的小手段。

“不要试图走入精神病人的世界,零。”诸伏景光宽慰道。

他清楚好友有多强的正义感。

强大的能力和原则底线造就过去的降谷零,现在的安室透和未来的波本。

但诸伏景光做不到,或者说,他始终保留一分迟疑。

“他和研二、阵平走得很近。”安室透说出他的不安。

诸伏景光感到一丝怪异,但说不清。

“时间到了我先下船,你的任务是?”安室透换上事先拿到手的工作服。

他收到朗姆的短信,要求现场监视油轮卸货。

“替你放风。”诸伏景光提了提装有狙击枪的背包。

安室透的眼神滑过狙击枪。

组织竟然出动两个人监视一批货,不知道什么如此重要,但真要贵重的话……

据他所知,琴酒已经撤离了横滨。组织怎么会放心把任务交给他和景光,两个酒号都没有的杂兵?

余光扫过岸上,忽然,安室透的肌肉绷紧,诸伏景光也警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