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转身,双肘压在栏杆上,仰头看向夜空。

遍布暗云,星光惨淡。

“森先生打算奖励什么呢?”他眼珠偏移,与森鸥外猩红的眼对上。

森鸥外挑眉:“一个要求?”

太宰治嗤笑一声,却少见地没有呛回去。

见他眉眼难得显出一丝柔和,森鸥外在心底啧啧称奇。

“如果我说,希望将他从森先生的棋盘上永恒抹去——”太宰治歪歪头,思考。

杀人倒是简单,哄人?原谅他业务不熟练。

森鸥外垂眸看向他搭在臂弯的大衣外套,第一次生出事态不受掌控的错觉。

麻烦了啊。

“虽然很想这么说,但我知道森先生做不到。”做不到的承诺没有任何意义。

太宰治轻哼,导师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

“港黑能为他提供多久的庇护?”鸢色的瞳孔审视着森鸥外。

太宰治将月城怜司没要的报酬一并算上,向森鸥外开口。

“你难得的愧疚心?”森鸥外不觉得太宰治拥有这种东西。

“森先生不认可等价交换吗?”太宰治漫不经心地避过他的问题。

“答不答应由你。”

森鸥外叹了口气,他可不想与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弟子站上谈判桌。

何况,月城怜司的确为港口黑手党、乃至横滨,规避了重大风险,好几次。

森鸥外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却说了牛马风不相及的另一句话。

“港口黑手党势力范围内,我会尽力保护他,这是我个人的承诺。”

无关太宰治的立场,也无关港口黑手党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