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样的,也就在那一个瞬间, 狗卷棘的心脏彻底乱跳了起来, 仿佛狭小的地方被塞进了一头活跃的公鹿,咚咚咚咚快要冲破他护着心脏的肋骨, 一直跳到伊澄的面前来。

脸上……脸上也是。

狗卷棘僵着脊背和脖颈,口罩里藏着的皮肤不停发热,蒸腾着往外冒热气,明明宫村伊澄的指尖应该是微凉的, 但狗卷棘被隔着口罩点到的那一小块皮肤偏偏就是宛如被烫了一下,渗到皮肤下层都在滚烫。

……太, 太超过了一点,心脏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狗卷棘怔愣地眨了眨眼,目光称得上呆滞地和深海蓝色的眼眸对视,随后又慢吞吞顺着下移,眼神从裹在深色外套中的肩头一直落到微微弯曲的臂弯,他的大脑重新活动了锈住的齿轮,思绪又重新慢吞吞地开始活泛起来。

伊澄的眼睛……藏着探究的意味,好像就是在等待他能露出什么窘迫羞赧的模样,像是胜利者对于自己最后成果的凝视。

空气有些升温,狗卷棘就这样眨了下眼,他觉得自己突兀地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的某一根神经,似乎被宫村伊澄的眼神所牵动了。

——的确,伊澄的确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仅仅是这样就想要作为最后的胜利者,还是有点太小看他了吧?

主导权,主导者,虽然两人从未提到过什么,就连隐晦的暧昧气息也只是输液室中短暂的一握,但就像彼此之间不用言说的默契一样,宫村伊澄想要潜移默化地做到什么,狗卷棘自然也有同样的野望。

狗卷棘的目光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