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酒壶啊。”

“道长忘了,你的酒壶拿去让我备酒了。这夜也深了,云姑娘让我来催道长一声,该起身了。待各位凯旋,我定备好上等的美酒庆功,绝不亏了道长。”

“嗐呀,还等打完作甚,没有这宝贝,我浑身不得劲,抓妖都没力气。速速拿来,喝上两口我再走。”

花嬷嬷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罢,道长等着,我这就去取。”

她脚下功夫快,没多久就给欧阳游取了酒葫芦来,装了满当当的一壶。

欧阳游立马接过,便是大闷了一口,打着酒嗝晃了晃脑袋,“舒坦!金屋银船不敌清酒一杯,人生一大趣味啊。”

“道长就先别拽文了,云姑娘他们还等着呢。”

花嬷嬷催促着,上前帮着理了理欧阳游的大长袍子。

谁知这一靠近,欧阳游又忍不住眯着眼轻轻嗅了嗅,“你这身上的香味好生好闻,不知沐浴的时候放了什么花瓣,我这终日臭烘烘的,也该像美人学习一番才是。”

“道长又打趣了,您该走了。”花嬷嬷轻拍了一下欧阳游的肩膀,她这歌坊里多的是这样嘴上抹油手上打滑的,早就见怪不见。

可她这么一拍,若有若无的接触,却偏让欧阳游起了几分性。

“不急不急,这阵法早已让陆小子去布置,妖怪哪来得了如此快,从这赶过去的时间,宽裕得很。再说了,今晚大战将即,能否活着回来都不好说,自是该好好珍惜能和美人独处的时间。”

欧阳游说着,干脆还上了手,轻轻就在花嬷嬷脸颊滑了一下。

流氓两个字,他诠释地淋漓尽致。

“哎呀,这个时辰着实是不妥啊。”花嬷嬷欲拒还迎地推了推欧阳游。

她其实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没想到欧阳游却是连连退了几步,又晃了晃脑袋,开始往着身上各处抓了起来,似乎极其难受。

“道长,你这是怎么了?”

“这酒……”欧阳游一惊,赶紧拿起葫芦朝着立马使劲闻了闻,“这酒是不是拿蛇泡的?”

花嬷嬷也反应了过来,“糟了!我让店里小二去取的酒,忘了嘱咐上一声,大抵是装了店里上好的蛇胆酒。”

“要坏事了……我这怯蛇症重得很,稍稍一沾就头晕得厉害,怕是走都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