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送给你。”用稚嫩的双手为赵明亮捧着花城的特产，赵明亮抿唇，一时间是哑口无言。

赵明亮接过几个孩子的东西的时候走算是良心，暂时发现觉得不好意思，可是回想起乔九娘的叮嘱，他若是真的什么都不带回去，今天晚上注定没有安宁的时候了。

所以，尽管内心有些煎熬，可是动作不停，“爹爹……”他对上几个孩子的眼神，话突然变得磕磕绊绊了起来，羞于启齿。

与此同时，忍不住埋怨林婉儿，若不是她执意如此，不给自己台阶下，又何必闹成现在这种为人难堪的局面？

他活脱脱像是过来乞讨的！

赵明亮的心里面有着诸多怨气，但好在还算理智，没有把这股怨气散发在孩子的身上。

“爹爹没事，谢。”谢字卡在喉咙里面不上不下的，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虽然东西到手了，可是心情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赵明亮黑着一张脸出了门，手里头沉甸甸的，心情更是沉重，完成任务，可丝毫不觉得开心。

他拎着这些东西回到了赵家，一进门，乔九娘就迎了上来，可随之而来的一句话，把赵明亮本就不美好的心情，推入深渊之中。

乔九娘眉头微蹙，脱口而出一句，“怎么就这么点东西？”

“那李婆娘可是说，林婉儿送给别人家的东西，把大门都给堆满了，还堆不下！”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尖锐，贫贱夫妻百事哀，一下子从云端跌落泥地，乔九娘也没有了从前的温顺委婉。

“……”四目相对，无言以对，赵明亮心中突发一股子怨气来，自己腆着脸去林家，虽然的确是贪心惦记，可如果没有乔九娘的驱使，或许自己也不会去呢？

他回想起林婉儿对自己的冷淡，还有那几个孩子眼底的伤心，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几个孩子什么都明白了，这是因为如此，赵明亮才更加难以面对。

“你什么意思？”心情烦躁，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一股子不耐烦的意味，乔九娘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想起从前赵明亮对自己，可是温声细语，如今态度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怨气横生，颇有些不满，瞪着赵明亮，“就这么点儿东西，也好意思拎回来？依我看，那林婉儿和离之后，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