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她就扭头走了。

只剩下手中的提灯还浅浅的剩着她受伤的余温,像是路灯落下来暖黄色的灯光。

叶怀瑾还记得那天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的样子,唇角带着笑,很是天真浪漫,就好像是一朵盛放的鲜花一样。

尤其是那天穿上了院长阿姨给她买的鹅黄色长裙,显得更美丽了。

可是现在,那身衬得她格外的美丽的鹅黄色长裙变成了一块又一块的破布,包裹在她满是伤口的身上,她的脸上甚至带着咬痕。

她衣不蔽体的躺在这里,整整躺了四天,就连面容都开始腐朽了,开始散发出腐臭的味道。

叶怀瑾再伸出手去触摸到她的时候,就只能触摸到冰凉的手指,根本就摸不到那天晚上温热的触感了。

叶怀瑾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那些离开的人,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再离开了以后甚至连一句话,甚至连自己的誓言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因为他们已经死去了。

他们再也没有办法,再次张口说话了。

这就是一切的真相了。

·

叶怀瑾计划好了出逃,他要离开这里。

他再也不会再去期待有任何人会带他离开这里了,他要选择自己去走。

出逃的计划很顺利,顺利的不能够再顺利,他很自然而然的躲过了所有的保安,顺着那条路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