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汉尼拔偏了偏头,似乎并不意外小姑娘的发问:“我大学是在巴黎一所医学院进修,当年我比较贫穷——就接受了学校的一笔工读奖学金,啊代价是在课余为解剖课准备尸体。”

“要不要猜猜那几年我解剖过多少人脑?”他微笑着问。

西黛尔沉默了。

默然半晌,她干巴巴道:“这就不用了。”

她错了,她就不该质疑汉尼拔的业务水平。

虽然解剖这个技能听起来也不错。

但是总觉得跟面前这个男人讨论解剖,就总让西黛尔有一种……细微到神经末梢的不适感。

“好吧,”汉尼拔似乎早有察觉,略微遗憾的叹气:“让梅森回自己的床上睡一会儿,他会醒的。”

“那么——或许我可以知道,他是怎么得罪了你吗?”汉尼拔笑了笑,露出侧脸上一个浅浅的酒窝,他看着前方公路,话语中似乎带着几分纵容:“得罪到让你举起撬棍的程度——”

“没什么,”西黛尔想起梅森做过的事情,忍不住厌恶皱眉:“他只是一个恶心的暴力狂罢了,而我朋友很不幸成了他的家人。”

让西黛尔惊诧的是,汉尼拔沉吟半晌,居然吐出一个名字:“玛戈?”

西黛尔:“你认识她?”

“嗯,”汉尼拔微微眯眼,似乎在回忆:“几年前见过两面,也算有点儿印象吧。”

“是个心性坚定的女孩。”

他难得加了句。

从话语里也听不出来汉尼拔対玛戈的态度,西黛尔难免紧张了瞬,有点儿怕汉尼拔也対玛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