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度那种。

她轻轻说:“你来了呀?”

女人咯吱咯吱笑起来,低声道:“我在给你做食物呀,我亲爱的——”

“丈夫。”

鸡皮疙瘩从脖颈后钻出来,寒意涌上头顶,女人冰冷的吐息仿佛就在耳廓边,佐伯刚雄震悚地呆在原地,呆呆把视线从扭曲的女人身上移到她在砍的东西上。

他愣住了。

女人苍白的手指上还突地暴起着数根细密的紫红色血管,在那双鲜血淋漓的苍白手掌下,是一颗头颅。

一颗熟悉的、男人的头颅。

男人只有大半个脑袋还留在案板上,在雪亮锋利的刀刃下无所遁形,稀烂的血肉和骨渣混在一起,稀疏的头发三三两两飘到地上,覆在那层薄薄血水上像是一层蠕动的黑色芝麻虫。

看上去腥臭又恶心,让人作呕。

男人的半颗头颅还在案板上挣扎,嘴巴张开,露出空荡荡的食道。

它眼珠暴起,血管贲发,狰狞又扭曲地看向站在厨房里的男人,发出无声又可怕的哀求——

救我救我救我救我……

那颗头为什么……这么熟悉?

佐伯刚雄呆呆看着案板上的那坨东西,内心一阵恶心,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那颗人头,怎么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他终于意识到这件事,惊恐睁大眼睛,与此同时,他听见了自己的妻子似乎冰冷又急促地低喘了一声,喘息中包含着兴奋且不加掩饰的恶意。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做了什么把戏……

巨大的惊恐让他下意识想要去质问伽椰子,最好能用暴力让她屈服求饶,以此来获得片刻安心……但,下一刻,他的意识忽然消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