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拥有了新的生活,早就不是那个沉溺于泥沼中顾影自怜的小女孩,我有你的父亲和你,你们都很爱我,不是吗?”

性别歧视是瑞伊对自己在亲生父亲家中受到的磋磨待遇,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不过西黛尔知道这件事大抵没有这么简单。

“……是的,我亲爱的妈妈。”西黛尔心情轻松了一些,她勾了勾唇,回应母亲:“不过,你似乎还在外国参加讲座?我现在离缅因州很久,我想我能帮你解决这件事——”

“如果回到雷万斯费尔会让你感到不愉快。”

她也敏锐察觉出,母亲瑞伊在讲述自己童年时的情绪波动中,比起那些经历的冷暴力,似乎对那个名为“雷万斯费尔”的小镇更加敏感不安。

这个小镇不简单。

据瑞伊所言,雷万斯费尔镇中的人们不敢尖叫,她常年在外上学,不知道这个禁忌具体原因,只是知道人们不能尖叫,否则会招来祸端。

西黛尔倒是知道为什么。

她幽幽盯着照片角落里,那一截没拉拢的灰色窗帘。

角落的窗帘下,玻璃窗外,隐隐露出了半截木偶的手臂。

藕色木臂、黑色西装。

霎时让她想到了某些血腥的回忆。

那个在深山中的酒店,被不知名人士送来的西装木偶比利,以及木盒上贴着的提示。

“不要尖叫。”

雷万斯费尔小镇的罪魁祸首似乎是和比利有关,她自然不会放心让瑞伊再回去,干脆利落的接过了这件事。

而瑞伊犹豫了几秒,果然如西黛尔预料般轻轻颔首:“好吧,如果你执意如此……”

十七回到车上时,西黛尔凑了过去,很自然的接过青年手里的咖啡,却没立刻抽身,而是顺势勾上十七脖颈贴贴蹭蹭了一下,察觉到十七瞬间紧绷了的身体线条慢慢放松后才满意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