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寄萍睡着的时候,王怜花一时不停的端详着她的面容,他想看出些端倪来,可却没有丝毫的发现。其实,王怜花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从未用如此长的时间去观察过一个人,还是一个女子,他的好奇心并不算旺盛。

也许,一切的开始,都源自于好奇也说不定。

高寄萍即便睡着了,也是冷漠的,她习惯的抗拒着一切。可是,当王怜花下意识的提她盖上一旁的薄毯时,她又紧抓着不放,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高寄萍似乎做了一个很好的梦,渐渐的,她冷漠精致的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神色呵一抹浅淡的微笑。正是这一抹笑,让王怜花意识到或许他做的梦并不是一个梦,而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事。

破庙的火堆旁,那个衣着破旧的清秀女子捧着个缺了口的瓦,面上是满足的微笑,浅浅淡淡又足够的欢欣,那是一种叫做幸福的味道。

王怜花对于那个善良天真到愚蠢的女人,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可他又是怜惜她的,下意识的包容她。

那一瞬间,王怜花仿佛回到了梦境里,其实也挺好。但是,当高寄萍睁开双眼时,那眼底的警惕与冷漠,仿佛是另一个人。

如果说刚刚的微笑是醉人和煦的春风,那么现在这个眼神就是一把双刃剑可以刺穿别人,也可以伤害到自己。

不过,高寄萍触碰到身上盖着的薄毯时,一时心里滋味纷杂。

事实告诉她,没有人能够帮她,她能够依靠的自己只有自己。只有当她自己拥有了足够的财富和权势的时候,她才能够得到解脱。

高寄萍拒绝着别人的关心,因为若不是别有所图,那便是漫不经心的随意施舍罢了,她都不要。一个高傲倔强的女人,不愿意接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