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面积大,一共一千两百户。小区绿化好,但现在树已经被连根拔起,晾晒成了干柴。

小区内有小湖,有不少公共区域。

说到这个 ,白叔叹气,“少了不少,电力设施还有自来水管被破坏以后,不少住在高层的有老人死了不少。还有一些人家里早已断炊,有的去投奔亲戚,有的出去了不知道是寻到新的好地方还是死在了外面。

反正小区现在至少少了三成住户。一个城里,以前只是堵车,现在是堵路。那些变异植物堵着路,咱隔壁区的普通人,压根过不来,我们也过不去。”

白先勇也是洋楼的居民,就在媛媛家隔壁的单元,时常能见到。

望着小区的高层电梯建筑,媛媛也没有办法 ,自家的电也带不起电梯。

想了想说,“白叔,你人脉广,认不认识会打井的人,要是认识,煽动小区里的住户,家家出点啥,在小区内四方打四口井。要不然,死的人更多。”

花园洋楼的住户,还有很多小区低层的天天来媛媛家,晚上挑水。范家兄弟两家都有水井,还是老式的那种圆口水井,不能压水,只能用桶吊水。

为预防极冻的天气,不能压水井。不用水井的时候,上面用特制的盖子盖着。

白先勇摇摇头,“行不通,好些人家都没有了吃的,他们想拿也拿不出来。有的人家有一点吃食,但不会拿出来。他们会说,有的人不拿,为什么我们就要拿。好些住在你家隔壁的就不会拿。

反正你家有水井 ,也每天晚上让我们打水。”

白先勇哪里不想有几口公共水井,可是人心不会齐,压根搞不起事来。让他一家人出,不说没有那么些粮食,就是有,也不会拿。

他也不干啊。

凭什么我一家出。

媛媛想了想,也明白,没再说什么,她还没有到兼济全小区的地步,小区内的人性格也不一样。

自家的水井每晚开放三个小时,八点至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