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隼人感觉到那属于男孩,舒缓的、平稳的, 像是羽毛一样轻柔的呼吸声在自己的耳旁,带着浅浅的潮热感撒在他的颈间。

我和十代目在同一张床上。

这个认知像是一点星火,迅速点燃。

脸好烫,好像是火在烧一样,堪比高烧一样的温度从卫星 幼年之后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脸上。少年的手几乎是不自觉的搂住了棕发少年的腰。

很纤细,纤细而柔软,甚至是……光滑的, 温暖的。银发少年的动作顿了顿, 男孩这次睡觉的姿势并不好, 身上睡衣因为过大的动作幅度被一层层卷了上去,裸/露出了腰肢,再往上一点便是胸口。狱寺隼人的手掌贴在腰窝的位置, 银发少年觉得头皮发麻, 那蒸汽腾腾的热度在不断冲击着自己的大脑, 变得一片雾腾腾的, 不知所措。

他动了动嗓子, 似乎是想要将音节从喉咙里发出,可是此时此刻他哪里敢说话。

他好像已经忘记了人类还有语言这个功能, 就好像是朝圣者得到了信仰的垂怜, 徒行者获得海伦的青睐, 来自一只蝴蝶停留于玫瑰的悸动。

之前想要叫醒対方的话和想要说的词语全部都被一股脑地狠狠地丢到了九霄云外之上了。

十代目离的太近了,即使是之前已经有过几次这样的轨迹, 但从未如此的亲昵的几乎将人彻底拥入怀中,他们几乎是贴在一起, 脸靠着脖颈,手臂搂住腰线,腿有一部分压在了身上……又或者是“床”和“卧室”这个算是特殊的环境让银发少年觉得有些更加私密,以及楼下还有其他人。

自己本来是应该叫十代目起来的,可是现在却不知廉耻的和対方一起躺在床上,房间的窗帘被拉上之后显得带着一层隐晦的暧昧,无端让人更加紧张。

狱寺隼人向来都不冷静,长期在街头寻混的经历和西西里并不安稳的环境让他就好像是其所用的武器一样,总是弥漫着一股带有斗争气味的硫磺和硝烟的味道。

此时此刻,狱寺隼人的头脑此刻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