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来说,就算是两面宿傩那个级别也是很难复活的吧。

不过两面宿傩已经是诅咒了, 或许不应该用对诅咒的标准对待人类。

羂索想,自己对于诅咒和人类之间应该还是分的清楚的。虽然将说那个白发女性洞穿腹部的时候确实不像是人类,但是就算是咒骸,例如,像夜蛾正道做的那只熊猫应该就是咒骸之中的巅峰之作了,如果是这么细腻的,和人相差无几的咒骸或者是替身个, 即使是羂索也并未听闻过。

羂索将其之前的感觉认为是对方的某种术式能力。

他的身上还残留着对方喷洒出来血迹的味道。

棕发男孩是扭头准备逃跑, 这个发动术式瞬移过来的地方人烟稀少, 是在海边。他将术式结印,准备将对方快速杀死。

一只惨白的手掌按上了他的脑壳,用更加精准的话来说, 一只雪白如鬼怪般的手爪按上了他的脑子。

白发的人形以着扭曲的姿态朝裸露出来的大脑袭击而去。此世之恶的断掉的头颅原地化成了一滩黑泥。

它变得没有形态, 没有体重, 是虚无, 是无形之物。头颅从半个脖颈的位置重新长了出来。

尖锐的眼瞳像是某种死亡的号角一般猩红嗜血。

没有形态可以是任何形态, 诅咒师的手朝它攻击而去却好像穿过的是一道水,聚齐的咒力一拳打过去被分散掉了。

站在一旁原本脸上苍白的沢田纲吉渐渐的恢复过来, 用着一种说不清楚的眼神开始打量着在那里厮杀的两人, 其实说厮杀也不对。

是来自此世之恶单方面的疯狂的虐杀。

那颗大脑被挖了下来。

像是寄生虫一样, 人脑的下面长了许多纵横交错的还在蠕动的触须,带着分泌的脑液。咒术对于此世之恶的拥有效果的——如果这是靠它自己力量凝聚出来的实体的话。被抽离出人类身体的羂索用着触须勾住了身体发动了各种术式, 他想要攻击在自己前方那个没有丝毫动作的小鬼。但是沢田纲吉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到了更远的地方,男孩的身上流出了黑色的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