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一低头,珍珠般的泪水便从她玉柔花娇的脸上滑落:“那可是皇后……我实在是怕极了。”

甄嬛拧眉道:“你前几日同我说皇后绝非心机浅陋之辈,我还未曾放在心上,可如今……”她握住安陵容冰凉微颤的手,“你可想好如何应付?麝香一物于女子生育最是不利,你如今又正得宠,若是绝了后嗣所望,那可真是……”

沈眉庄跟着点头:“不单是你,与你同住的富察贵人少不得也要被牵连,这事儿不解决,可让人忧心。”

安陵容拭了拭泪:“无论这是皇后所做,又或是华妃等人从中作梗,我都不能坐以待毙。”

三人对视一眼,挨在一起轻声讨论了一阵。

当夜,皇帝放下莲蓬斗笔:“去延禧宫。”

苏培盛正愁这事儿了,见皇帝发了话,少不了要上前请罪:“皇上,延禧宫怡常在身子不适,敬事房的绿头牌都暂时撤下了,不如您今日去别的小主处瞧瞧?”

“这样的事怎么不早些报上来。”皇帝冷冷睨他一眼,“你如今是越发会当差了。”

苏培盛腰躬得更低了。

直至皇帝大步从他身边经过,他才麻溜儿地从地上爬起来,招呼周围的小太监:“小兔崽子们,还不快跟上!去延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