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大怒,狠狠瞪了一眼皇后与剪秋,只道:“皇上,臣妾从未做过此事!”

皇帝慢慢地看她一眼:“嗯,朕知道你没有做过。”

是知道,而不是相信。

那皇帝,对皇后此番中毒之事,是否已然事先知晓了呢?

剪秋见皇帝如此冷漠,心中大恨,只悲声道:“奴婢无用,不能护住皇后娘娘免受欺辱。只怡嫔也是无辜之人,贵妃娘娘又何必利用奴婢来陷害怡嫔!在膳食中下毒还不够,还要再旁的地方也下毒,难不成贵妃娘娘这一次想要拉几个妃嫔入慎刑司不成!”

“这婢子说话越来越疯魔了!皇上,求您为臣妾做主!”

见向来骄傲肆意的贵妃娘娘红了眼眶,楚楚望向皇帝的模样,饶是心肠再冷硬的郎君,恐怕也要心软罢。

安陵容在看戏的同时犹有闲心去想这些事儿,半分没有被牵扯其中的不安与气愤。

她这份淡淡然的样子倒是引了皇帝的注意:“怡嫔,你怎么看?”

她怎么看?

“臣妾无用,虽臣妾与贵妃娘娘缘分浅薄,不得贵妃娘娘喜爱。但臣妾知道贵妃娘娘是再正直不阿不过的性子,又怎会做出买通剪秋给皇后娘娘下毒,又嫁祸于臣妾的事情呢?”安陵容离座,浅浅一福身,她这样窈窕纤纤的身段,做起这等礼节来也是极赏心悦目的,“中宫抱恙、乃至薨逝,都是令天下臣民痛心之事。臣妾想贵妃娘娘也同臣妾一般挂念皇后娘娘的病情,想来是不会做出这等阴狠毒辣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