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几人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儿,富察贵人有些酸地轻声嘟囔:“怎得这般厚此薄彼?我也想要……”

说出口之后她顿觉有些尴尬,又有些怨恨自己不争气,哪怕是随便叫皇上赏赐些东西下来呢,她也能借着这个由头好好整治几桌酒席,这贺礼不就来了吗?

难道怡嫔还在记恨自己上次只送了一对儿白玉如意给两个孩子做生辰礼?

可她每个月的月例银子都不够花啊!那白玉如意还是她额娘给她压箱底的嫁妆呢!

见富察贵人在一边儿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欣贵人推了推她:“想什么呢?今儿我做东,去我那儿用晚膳吧。”

安陵容跟着点头:“正巧我这些时候闲来无事,做了些胭脂,二位姐姐若是不嫌弃,我便叫宝霜她们送些到欣姐姐宫里去,好叫二位姐姐能挑些自己喜欢的。”

“妹妹你是知道我的,脸皮最厚一人,你都这般说了,我自然是忙不迭地就应下了。”

安陵容微微弯了眼,琥珀碎芒般的光柔柔地撒进她的眼眸中,湖畔清风徐徐,她身上那股幽幽的香气似乎都要蹿到富察贵人心尖儿上去了。

“富察姐姐呢?”

富察贵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自然是要的。”

安陵容这几日的心情一直很美丽,年世兰却正好相反。

连往日最爱的蟹粉酥都不能叫她展颜了,颂芝见她面色不佳,抹了抹泪,劝道:“娘娘,您再担心大将军,也不能因此伤了自个儿的身子啊。若是不想吃蟹粉酥,奴婢再去小厨房给您端些其他的点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