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温顺地挨着他坐下,皇帝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怀中人柔弱无骨的手,冷不丁道:“近日可曾去探望过太后?”

来了。

想来此事应与太后有关。

安陵容点了点头,轻声道:“前两日臣妾去寿康宫侍候太后用完汤药之后,太后还用了些鸡丝粥,往日却是用了药后便没甚胃口再用膳的。想来是太医新开的药方子起了效,太后娘娘瞧着是比往日要精神一些。”

“太后可曾与你说了什么?”

“太后娘娘尚在病中,说多了话难免费精神,臣妾又怎会这般不懂事呢。”安陵容摇了摇头,嘴角抿出一个微微有些得意的笑,“太后虽没与臣妾说话聊天,却将臣妾绣的五蝠捧寿连珠抹额给戴上了呢,皇上可曾瞧见了?”

皇帝不语,只是在她柔嫩的脸上缓缓摩挲了几下。

半晌,才道:“你心意赤诚,送去的东西,太后自然喜欢。”

陪着皇帝他老大爷用完了晚膳,直到第二日清晨见着皇帝起架去养心殿了,安陵容面上的柔怯笑意这才消散了个干净。

宝桑见着她这样,小心翼翼道:“小主,如今时辰还早着呢,奴婢扶着您再去歇会儿罢?”

“不必了。”

安陵容心中有事,皇帝昨个儿瞧她的目光明显带了些审视之意,虽说他没有发作,大抵不是什么坏事,但一日不知,她心中终究是悬着的。

去看了两个孩子之后,安陵容回了内室,为着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不知不觉倒是写了好几篇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