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贵人被她一噎,却又不想丢了面子,只道:“尊不尊贵,原也不是位份决定的。”

“倒也奇怪了,照着祺贵人这么说,莞嫔比你受宠,膝下有子,便是连贵人你瞧不起的位份一道儿上都比你高呢。”欣贵人似乎是有些纳闷儿,不顾祺贵人难看的脸色,接着道,“贵人这么心高气傲的,怎得还与咱们在这儿说闲话呢?当有更好的去处才是。”

若是真有本事的人,怎么宠爱与位份皆不拔尖呢?

曹琴默在一边冷眼看着,她这段时日只专心照顾温宜,少有在请安之外的时候见着祺贵人,知道她是个浅薄易怒的,却不知道她能蠢到这个地步。

“诸位小主,太后娘娘如今服了药正昏睡着,还请众位小主在偏殿佛堂抄写经书,为太后祈福。”

竹息姑姑想来为着太后反反复复的病情操劳不少,人瘦了不少不说,脸上也带着浓浓的倦意,冷不丁瞧着倒是有些吓人。

许是这座宫殿的主人已然是将死之人,整座寿康宫都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众妃依言去了偏殿抄录经书,虽说心里对太后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满,但到了这时候,大家抄录得都很认真。

只有祺贵人,感觉肚子隐隐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痛意,有心想要告假,但是富察贵人一瞧她那模样就阴阳怪气道:“祺贵人今年都多大岁数了,真是瓷做的人不成?还玩儿身子虚弱那一套,可见是对太后娘娘的孝心不够诚呢。”

敬妃也难得冷了脸:“这般大的事儿,便是再辛苦些也是值当的,祺贵人便忍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