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记得祺贵人从小常常自傲于自己出身大族,依她说呀,那瓜尔佳氏在她们富察氏面前提鞋都不配,往后祺贵人还想在她面前逞威风?做梦去罢!

敬妃轻轻睨她们一眼:“好了,此时此刻,逞一时口舌之快做什么。”

到之后,皇帝瞧不见,也不愿瞧的地方,不有的是她们耍嘴皮子功夫的时候吗?

欣嫔拉了拉恭嫔的袖子,蹙眉道:“且瞧瞧温太医怎么说。”

半晌,温实初才收回了手,垂首道:“皇上圣体安康,并无大碍。”

众妃便松了一口气。

可皇帝察觉到了温实初眉眼里的不自然,但他向来疑心深重,自是不会在这些女人面前问出心里的话。

便只挥了挥手,苏培盛便会意地上前一步:“温大人,还劳烦您跟着奴才去偏殿开些药方,给皇上调养调养身子。”

“皇上,祺贵人犯下如此大错,您瞧这——”沈眉庄婉约眉眼间尽是压抑着的不悦,“便是再想得到圣眷,却也不该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幸好此次未曾伤及皇上龙体,否则,否则……”

敬妃也跟着帮腔:“是了,祺贵人行径如此大胆,实在可恶,若是由她开了头,却不施以严惩,只怕今后宫闱纲纪难正啊!”

皇帝被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得心烦,安陵容见状微微上前几步,状似无意地轻轻抖了抖手,劝慰道:“今儿夜也深了,皇上明儿还要处理朝政呢,不若先回去歇息着。至于祺贵人……先拘在这映水兰香,待明日再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