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特地说明反而怪怪的。不过红药信奉与不同人有不同的相处方式,对太宰治,就得把心里想的反复、认真宣之于口才行。

“抱歉,”她迅速改口,“是我疏忽了,以前都没告诉你。”

这回反倒轮到太宰治语塞,不过红药也没有让他语塞很久,迅速把话题拉了回来:“所以你心里有没有嫌疑人?”

太宰治答非所问:“阿婆到底去后山做什么,红药小姐心里有答案吧。”

他问:“即使这样,你也要追查下去吗?”

红药沉默了一下。

阿婆离开的原因她自然猜得到,无非是有什么威胁到了神社。而她不向她说明却选做孤身离开,甚至连提醒都没有一句,显然是求生欲占据了绝对上风,让她把神社里剩下的人当做挡箭牌。

却没想到凶手自始至终盯上的都只有一个她。

红药不知道该怎么跟太宰治解释,她其实并不觉得阿婆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人的自私她见过好多次了,从前维护历史时,古代的某些行为比阿婆更加愚昧,她甚至见过活祀——用的是与她差不多大的女孩。

当然,作为历史的守护者,她理所当然地没有伸出援手,甚至还拦下了试图打断祭祀的溯行军——在这之前,她也跟那个作为祭品的女孩成为过不错的朋友。

这种事情即使反复多次也不会麻木,只会在自己遭遇类似的事情后才能得到一点可笑的慰藉——类似于“遭到反噬就能减轻一点罪过”之类的自我安慰。这种无意义的自罪在她看来是相当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所以红药也没打算解释:“她是我的雇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