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的门口,坂口安吾停在了鸟居下。

“坂口君?”

“抱歉,”他说,回头看了一眼,还是再次迈开了脚步,“但太宰他——”

年轻的事务官回过头,鸟居后一片空空如也。他觉得刚刚自己想说什么,但又没什么可以对话的人选。

“奇怪。”他嘀咕一句。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他忽略这股违和感,迈步向山下走去。

所谓曲终人散大约就是这样。太宰治想。

织田作之助还要回去看孩子,带走了红药曾托他安置的那振太刀;红药带着芥川银离开了,安吾也一样。说来好笑,偌大的神社中最后剩下的,居然只有他这个外来者——

啊,他察觉到了屋檐上不寻常的阴影,抬起头,不意外地看到坐在房檐上的今剑。

“你不走吗。”他说。这话有两重意思,一是“你不与你的主人离开吗”,二是“你会跟我离开吗”。

今剑都摇了摇头。

“我借助神社的力量显形,无法离开。”也许未来的某一天,借由本体会真正再次显形,但今剑还在生这人的气,所以没说。

“这样啊。”太宰治也不意外。然而今剑还有事要说,他抬起一只手,在他头顶松开,一封薄薄的信就随着风飘飘荡荡地落下来。

太宰治伸手抓住信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