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看样子非常赞同,心有戚戚焉地点着头。泉镜花听到这个消息,眸中的警惕也散去不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人跟芥川敌对,可以合作。

泉镜花还不太会遮掩自己的心思,红药瞥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看样子这个港口afia的小杀手是真心打算叛逃——也是,对付社员都没几个的侦探社,卧底这一招确实不太好使。

“既然要抓你,港口黑手党可能会埋伏后手。”红药想起曾经与港口黑手党交锋的经过,建议,“我送你们回侦探社吧。正好小银也在侦探社里。”

两人当然没理由拒绝。中岛敦好奇地问了一句:“银小姐是有什么委托吗?”

反正也是给侦探社的委托,倒没有必要瞒着。红药回答:“是在东京遇到的一个案子,想请乱步先生看看有没有隐情。”

说着,她顿了一下,似乎很自然地问提起:“说起来,我还在东京遇到了太宰君——大概是有委托?不过他看起来不是很匆忙的样子。”

“太宰先生……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匆忙的吧。”中岛敦尴尬地笑笑,一点都没多想,“不过不是委托,东京的委托是国木田先生负责的,太宰先生好像是去接新社员。”

饶是早知道太宰治作风的红药,听到这话也不由一窒。这理由可真不走心,新社员是织田作又不是咲乐,哪里用得着去接?

难为眼前这只小老虎还信了。

“是织田作吧。”她有意使用了这个称谓,引导中岛敦打开话匣子,“他跟我提起过,要去武装侦探社应聘。”

中岛敦对红药着实没多少戒心。少年初入社会,还很单纯,在他眼中红药既是白虎袭人的受害者,又是新社员的老朋友——而织田先生能收养六个失怙孤儿,是难得一见的好人,以此类推,红药小姐肯定也是好人。因此,即使去侦探社的一路上,红药已经把他的生平经历套了七七八八,中岛敦也一点没有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