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忽然侧过脸,冲太宰治无声地比了几个口型,竖起食指“嘘”了一声,那双眼睛里满是笑意:“我以真名起誓,太宰君。”

太宰治的嘴巴张开又闭上,他想问红药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还想问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为了安他的心就交付真名,就算以红药一直对他包容到几近纵容的态度,这也有些太……

太毫无底线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太宰治只能这么想。

但她既然已经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再说这些就不免得了便宜卖乖。可不说什么更不合适,太宰治绞尽脑汁地搜刮着合适的措辞,然而他天赋般的巧言令色偏偏没有应对眼下情况的套路。

红药就完全没有想那么多了。就算把真名告诉太宰治,太宰也不会拿她的名字去做什么。如果这样就能让友人安心,那不如说……

“太宰君,你也太好哄了。”

太宰治不妨她忽然来这么一句,又是一怔。红药说这话大半倒是出于调侃,话音未落就自顾自笑了起来。她轻快地后跳一步,心情颇好地向停在不远处的山姥切长义挥挥手:“长义,我们回去吧!”

山姥切长义很快应声,大步走过来。红药笑眯眯地向太宰治作别,也不等他回答,带着长义向神社的方向走去。

回到神社,两人就见一个人影,蹲在神社的围栏边做着什么。山姥切长义眯起眼,很快认出了此人:“泛尘君?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山姥切长义的话,那人站起来,缓缓转过了身。红药定睛一看,粉色头发,独居特色的毛绒帔与工装裤,正是这两天刚刚来到本丸的新显现刀剑男士。

她的视线在他手中的鸡毛掸子上徘徊:“泛尘,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