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莺丸并没有开口,也并没有动作。他只是平静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往常那双温和如群峦的翠色眸子已经彻底转变为溯行军的、泛着红光的眼睛,冷冰冰的血光之下折射不出任何情感。然而凭借着猜想——或者说对“莺丸”这振刀的了解——红药反而能体察他目光不曾诉说的四年的别绪。

于是激荡的心湖又奇迹般地一点点平静下来。红药再次张嘴,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如往常那样流畅地发声了。

“要回去坐坐吗?”她问。

第一句话说出来,后面的邀请就好办得很了。她向莺丸伸出还空着的那只手,说:“乱和今剑都很想你们,鹤丸也快回来了。烛台切说你是他的前辈,自告奋勇负责宴席的筹备。万事俱备,只等你了。”

莺丸笑了笑。

“虽然没想到你还会邀请我。”他像往常一样,一手按在胸前,向她微微倾身,“嘛,主人的邀请,我就却之不恭了。”

红药立刻高兴地笑了出来。

莺丸走上前,帮她拿着那个溯行军的召唤装置。红药拍了拍手,拍去手上的锈屑,问他:“这个是大佐留下的?”

“嘛,这样说也可以。”

红药疑惑地看向他。

“这是我交给他的。嘛,如果不给他这个,a也不会答应与他联手,他也没有实力与a起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