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类推,好像这个谜题也不是非常难解。红药觑着太宰治被猜中了心思般的躲闪神色,若有所悟:“你在害怕什么,太宰?所以……你知道仅仅是恋人之间的占有欲是不会让我生气的,所以故意让我看出这点来,好遮掩其它事情,对吗?”

“我并不是非得知道,太宰,”见太宰治隐隐有奓毛的前兆,红药提醒他,“但我总有一天得知道。”

只要他们还是情侣,只要他们还想拥有彼此的未来,那么迟早有一天,红药要触及太宰治的核心。

与其等到无可挽回的那一天再对彼此摊牌,不如把一切问题解决在最开始。

这个理由至少部分地说服了太宰治,他一反方才的躲闪,主动贴近红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只手甚至绕到了红药后颈——就像在反过来防止她逃跑一样。

“小姐,你不害怕吗?”他问,“你说的对,我的确深深地嫉妒那些人与你的羁绊……让你专心致志看着的人有我一个就够了——我能这么想,也能这么做。你不害怕吗?”

红药抬起手,轻轻在他手背上拍了一记:“少来。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

诚然,太宰治的威胁比大多数人都有力得多。别人或许只是要面子的漂亮话,他是真有这个实力做到。

但是:“有能力又不代表你会那么做。”

“小姐还真信任我啊。”太宰治轻飘飘地说,“如果我真的打算这么干呢?你知道,我从前可是十恶不赦的黑手党啊,何况,虽然值得称道的地方不多,但以我的头脑,将小姐改造成一心一意只能看到我的样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哦。”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嘛。红药不以为意地想。她是一点都不觉得太宰治会蠢到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