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海格?”我指了指它。它正低着头啃食着面前一头死去的牛,腐肉的臭味离这么远都能闻见些许。我不适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往海格身后缩了缩。

“夜骐。”海格淡定地继续往前走,过了两秒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指着那边的夜骐再次向我确认了一下,“你说的是那个?”

“对呀。”我说。

“你也能看见?”他显得有点讶异,不过很快语气又自然了起来,“哦没事,没事,夜骐一般不会攻击人的,它们吃腐肉。”

我又跟海格在小屋里坐了会儿,就打算回去了。

“不来块岩皮饼吗?”他指了指桌上一托盘的葡萄干小蛋糕。

“谢谢啦。”我挑了一块小一点的放到嘴里咬了一口,这一下差点把我的牙硌掉。我忍着牙床麻木的疼痛感,对他笑着摆了摆手,“我回去了,再见,海格。有空再来看你。”

我转过身推开木门出去,往城堡的方向走,一边打量着手里这块完好无损的岩皮饼,手指用力捏了捏,完全没有捏动,它仿佛是块石头。

我想起那根令我记忆犹新的又油又焦的烤肠。

……我早该想象得到海格的料理是有多灾难的。

我在休息室的巫师棋桌旁坐着愣神了好久,直到看见里德尔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对面。

“怎么,在生气?”看我半天没有动静,里德尔有些无趣地用一根手指推倒了面前的一颗骑士,靠在了椅背上。

我摇摇头。

“好了,我的错。”他很平淡地说着,似乎也没抱有什么歉意,“但是海格现在好好的不是吗?他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

海格能留下来的确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尽管他本应安安稳稳地在学校度过七年,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

我定定的盯着他的脸,无论如何也再没法生气起来了。

“你知道大脑封闭术吗?”他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