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难以置信地盯着他,我想问他那个男人就这么死了吗,但我没法说出口。

“他没死。”他猜出了我想问什么,只说了一句,似乎再懒得多解释些什么,就等着我和他一同离开。

我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跟了过去,但是心中强烈的不安告诉我,他的眼神里带着很明显的目的性,我总觉得他所谓的事情还并没有办完。

他果然没有往回走,而是转到了一幢大宅子面前。这大概是是方圆几英里之内最宽敞、最气派的建筑了。

“等我。”他淡淡地说道,随即把兜帽戴了上去。然而当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了回来。

“等我,或者和我一起。选择权在你。”他的脸上看不见往日轻松而和煦的笑容,只有严肃和果决。随即,他也没有浪费时间,径直向宅子走去。

不安的感觉随着他从怀里拿出魔杖捏在手心里开始越来越强烈。

“里德尔!”我叫他的名字,但他已然大步跨入了门槛。

我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背影往前走了几步,在门口停住,从里面传来一阵混乱的声响,恐慌的咒骂声和还没来得及收掉尾音的惊叫在我耳边像幻觉一样飘忽了几秒,刺目的绿光透了出来。

在快要窒息的寂静中,呼吸仿佛变成了一种奢侈。我隐约看见三个倒在地上的人影,桌上的晚餐还没有动。

已经没有什么词语可以形容我的心情。

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我感觉心脏都被捏紧了,浑身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甚至几乎感受不到自己冰冷的手脚。

当我的神经终于从过度紧绷中缓缓解脱出来后,他已经站在我面前了。我盯着他的脸,一瞬间似乎有一道红光从他眼睛里掠过,锋利而冷漠的样子终于让我确信他从来就没有无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