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怎么回事?”我问。

“没什么。”

“没什么?”

他波澜不惊地看着一脸不相信的我,一只手还在桌子上摆弄着什么瓶盖。

寂静的气氛并没有让我感到不适,我在等他说话,他不出声我就可以一直沉默。

“一不小心喊了你的名字,这个解释满意吗?”

我愣了几秒,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不管从表情还是动作,他都让我觉得这句话完全不是认真地在解释。

“你受伤了?”我不打算在上一个话题多做停留。

“没有。”

我扫了一眼他的手,的确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然而我注意到了他眼睛里的血丝。我想我大概猜到了什么。

“是因为魂器,对么?”

他敲桌子的手顿了一下。

“你不用警惕什么,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对这有这么深的执念,所有违背常理的事一定会有相应代价的,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一样笑了起来:“在我决定这么做的一开始我就把代价排除在考虑范围之外了。我只需要结果,无所谓过程。”

“你体会过在自己的世界游刃有余的感觉吗?不可抗拒,不可毁灭。活在阴暗里祈祷命运宽恕的应该是那些卑微愚蠢的人,而不是我。”他说着,唯有这时他的眼睛里才闪着炽热的火光,我突然意识到了他冷漠的外壳下压抑着多么坚定和热烈的追求,“凭什么从我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一切?这种感觉真的糟透了。”

他顿了一下,淡淡地说:“我看见了最完美的结果,我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