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独步按动键盘的手几乎舞出了残影,他手脑并用,恨不得分出影分身来一起完成工作。良久,在终于赶完了最后一份报告之后,他翻开手账本在某一行画了一个勾,这才长舒口气,揉了揉酸胀的眉眼,起身准备去茶水间为自己倒一杯水。

等到喝完水,习惯性拿起手账又开始写写划划的时候,因周围环境过于安静,而有些不习惯性的国木田独步抬头环顾四周,发现了因忙碌而忽略的盲点。

“太宰那个家伙去哪里了?说起来下午让他写的报告到现在还没有给我。”

“在你让他写报告之后,就离开侦探社了。”

双腿放在桌面,一边吃糕点一边看小说的江户川乱步头也没抬,懒洋洋地说。

“什、么——?!”

国木田独步写字的手一顿,只听见咔嚓一声,质量很好的钢笔笔头拦腰断裂,他脑门上井字欢快地舞蹈,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那个蠢货又、翘、班、了?!”

虽是与太宰成为搭档短短不到三个月,但已经饱受太宰折磨的国木田独步想起这段时间不是行走在寻找翘班不见的太宰的路上,就是为太宰惹出来的事擦屁股的路上,导致自己总是不能按时完成手账规划好的事项,还因此被嘲讽理想主义者,只能与手账过一辈子的可怜单身直男,整个人的怒火都要溢出来了。

哦对了,一起做任务时,事后的报告是他来写,太宰单独完成的部分居然也是他来写!谁让他不够某人摆烂,眼看着到时间了报告还没提交,看不下去的国木田只能帮他写了。

本来这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压着太宰让他好好完成自己的报告,没想到某人竟然又趁着自己忙于工作的时候偷偷溜了。

越想越气的国木田独步:“不行,我去抓他回来把报告写完!”

说着,他拿起放在椅背的外套就要出门捉宰。

就听见背后又传来了江户川乱步懒洋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