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旅行者你看我干什么,这里不是有两个自愿的劳动力吗?我一个柔弱的吟游诗人,可没办法把你送回卧室去。”

钟离听出温迪语气里的调侃,但是暂时不想理会吟游诗人的日常损人,只是低下头看着初鹿野,沉静道:

“那么,旅行者,你的决定是?”

迪卢克瞥了日常不正经的风神一眼,也把视线落到了初鹿野身上,显然同样是在等着他的回答。

初鹿野对上一赤金、一火红两双眼睛,只觉得浑身都不安定了起来,尤其是身体下面悬空的感觉,让他有一种自己时刻都要坠落下去的错觉。

“我、我……”

他结巴了一下,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左右两个人,突然一扭身,从迪卢克怀里翻了下去。

迪卢克毫无防备,看着抓住温迪站起来的初鹿野,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而此时,温迪正在东倒西歪地嚷嚷:

“要倒了要倒了,旅行者稳住,呜哇,不要扯我的斗篷——”

而初鹿野也瞪大眼睛,惊恐万状地被温迪带着数次重心失衡。

要是摔倒了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

初鹿野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能像个长脚的不倒翁一样,从房子这一头晃到那一头,动作十分惊险,但就是没有摔到地上。

“等、别——!”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的初鹿野挂在温迪肩上喘气,感到原本空荡荡的咒力在这一通运动之后,都变得恢复了一点。

而温迪也搀着初鹿野喘气,表现得就像个刚做完剧烈运动的“柔弱”吟游诗人一样。

原本弥漫在某两人之间的火药味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

迪卢克已经撇过头去,不愿再看这幼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