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低低一笑，说：“好，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他们往前走，气氛忽然好起了起来。远处有一条小吃街，烧烤摊子一家一家支起来，卖各种小吃和夜宵，人们三五成群的坐在摊子里吃东西，孙翔指一指，问：“过去看看吗？”顿一下，又说，“我晚上，还没吃东西。”

“好啊。”叶修说，“好像很久没吃这些了。这一年有些忙。”

“那走吧，带你去吃。”

夏夜里，这种地方人总是多的，叶修走在人群之间，更显眼，胳膊腿细细瘦瘦，又白，东看看西看看，看起来很小的样子。孙翔将他护住，他在前面看吃的。

到了关东煮那里，要了一大杯关东煮，走到了烤冷面那里，又要了两份烤冷面，沿着买河粉辣货，叶修提了满手，边买还要边和孙翔说，“我和你说，这些摊子里的东西最好吃了，有一年我在这吃烧烤，我们几个人吃了好几百块。”他矮一点，和孙翔说话，就得微微抬头，又有当初见面时，那个眼角带着无辜的样子了。

孙翔想要摸摸他眼睛，想要亲亲他鼻尖，可又忍住。

走到卖刨冰的地方，叶修又停住，没手了，就眼巴巴看着，看着小摊的一对年轻夫妻给前面的人做好，递过去，也不说话，也不走。

孙翔一手还护着他，到边上来，对着那对小夫妻说：“要一份刨冰。”

人家做的时候，叶修也不说话，就看着。做好了，孙翔付了钱，人家递到他手里，叶修还是看着。

孙翔忍不住笑，盛了一勺，递到叶修嘴边，说：“吃吧。”

天气有些热了，街上又都是烧烤和炒饭的热气，叶修额间有一点点汗，昏黄的灯光下也莹莹的，他凑过来，将勺子含住，把冰吃进去，一时之间吃太凉的，好像又把牙冰到了，闭着眼睛皱了一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