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暗杀者来讲,掩藏身份比一切都重要。

但在纽约旧街上,她还是与他再次遇到了,且是有暴露身份的危机的情况下遇到了。

如果是职业暗杀者,她的选择只有一个,就是消灭这一不稳定因素,也就是这位睿智的侦探少年。

明明已经预见过少年的死亡,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顺其自然就好。

但因为少年与那位朋友相似的容貌,她就无法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从第一次在滑雪场见到工藤新一起,她就注意到这位有着与那位朋友格外相似的容貌,他们有着一样湛蓝的眼眸,一样清秀的眉眼,也是一样怜悯的心。

暗杀者不应该接受一切可能影响判断的情感,包括人们无意识所做出的善良举动,他们警惕身边,警惕所有人,警惕任何会带来危险与暴露的东西。

所以,她扔掉了那把伞。

可她却是无法忘掉少年注视着她时的那张与那位朋友无比相似的脸,因为那位朋友,她的心不可抑制的柔软下来,在明明已经离开了滑雪场的夜晚,再次折返去捡回了伞。

动感情是最愚钝的事情,她明明亲眼目睹过那位朋友在眼前死亡,却还是愚钝的抱有一份不可能的期待,也许,眼前的少年会是他的那份期待。

仅仅是那一份期待而已,她就必须抓紧。

因此,在预见工藤新一的死亡以后,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救他,在当时verouth掉下楼时,她的第一判断就是阻止可能造成工藤新一死亡的救助。

哪怕,她知道这样的举动也可能造成已经伸手救verouth的毛利兰的死去。

是的,她一直不是善良的,也不可能是善良的,像她这样在黑暗泥泞里摸滚出来的人,在自己的目的足够重要时,就已经选择了忽视别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