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单后,工藤新一便也转身向足球队的那一行人走去,这时,雪川凛才将始终握紧的手缓缓松开,并低下眼看着手掌那因为克制着而抠出的血印。

差一点。

差一点就又要混淆了啊。

在少年质问般的问出那些话时,她只感觉心似是从天上掉下去了,却又稳稳的落在下一层的无比柔软的云朵上。

去看了的。

她在心里如此回应,是她本能的,想要与他说的,更想要让他得知的连自己都不清晰的情绪而说的。

她想坦诚认真,又极致小心,握紧手又克制下来,将话语吞咽。

可是。

如果说混淆,是不是又有些不对呢。

她的那个朋友永远温暖可靠,是不会展露出那般孩子气的不甘与委屈的。

对,与其说是质问,倒不如说那是一种委屈更为恰当吧。

下一秒,她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过于荒谬了一点,他是怎么可能会委屈,又怎么可能因为自己而委屈呢。

他明明,是那么耀眼的存在,就像那个朋友一样的耀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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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服务员端来柠檬派时,工藤新一其实是不想吃的,倒也不是因为自己不喜欢,而是感觉吃了好像就意味着某种屈服,自己与雪川凛那位朋友的相似。

一定是因为自尊心,对于与雪川凛那个朋友相似的事情,总是像根刺扎在他的心里,然后长出的竟是苦涩的茎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