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语言,表情,动作,那些都应该被很好掌控住的东西,却都是混乱的。

在咖啡厅内,暖色的灯光落在了少女单薄纤瘦的身形之上,些许的光在那黑而略卷的发梢跃动,少女低垂着头,手未曾移开的抓紧着肌肤。

在看不见的位置,指甲几乎就要陷入肌肤之内了,疼痛姗姗来迟,连着她自己也觉得,是不是做了一场梦啊。

不对。

她又怎么分得清哪里是梦,哪里是现实,连自己生命都摸不清楚的她,怎么分得清呢。

现在她的状态无疑是无比失败的,因为外人的那一句话便不可控的有了极致厌恶与憎恨的情绪,所有负面情感涌了上来,像是要把之前所有压制的事情都皆数算入进来。

现在的她,不可控的怨恼着,憎恶着,更克制不住的悲伤着,痛苦着。

可是,不应该这样的。

那明明不应该是多么重要的一句话,那明明不过是一句意味明显的激将法,不应当让从小接受一切伪装训练的暗杀者如此失控。

雪川凛清楚自己的目的,知道自己一直裹藏私心,她控制不住私欲的来见与那位朋友相似的工藤新一,一边渴求死亡一边又抱有那可笑的期待,可期待着什么,她又根本不清楚。

或者说,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有所期待,她从心底的觉得,自己根本是不配有所期待的。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居然开始越发的混乱,甚至出现混淆,在对待与那位朋友相似的工藤新一的一切时,她已经越发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因为那份样貌的相似才对他特别。

但这些事情,是不足以触动雪川凛的情绪的,它们也许能让她短暂的出现一些情绪,却不会令她这般失控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