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他挣脱了盖勒特抓住他的手。

没等这个老者收起和善的假象,露出他的真面目,邓布利多又满脸迷茫甚至有些萎靡地开口,“我听得够多的了,在梦里面。”他的手放在盖勒特的肩上,那双眼睛湿润的就仿佛带着露水的蓝色鸢尾。

他低下头轻轻靠在老人的胸口。

“我想要在我清醒时能够听见,”他的声音从织物穿透进胸口拨动着缓慢跳动的心脏。盖勒特在听见清醒这个词时眼皮一跳,但是他沉默了下去听着邓布利多未说完的话,“但是我知道那并不会成真。”

“所以这是你的梦。”盖勒特重又抓住那只细嫩的手腕,胳膊纤细得仿佛一折就会断,好似稍稍用力就能留下红痕。他的目光扫视着宽大短袖下露出的春光,白皙得仿佛发着光的肌肤就在他的眼前。

“那么你有什么想要的?你所渴求的?说出来,也许我能够帮你实现。”他上前抬起头在阿不思的耳边耳语,盯着这个软嫩的耳垂红得宛若绒毛都张开,晕染上一层柔光。

他是怎么放下18岁的阿不思?也许年轻就是容易冲动,只顾着自己,以至于错过了太多了。

真的很想把他弄哭。

盖勒特的思维转了个弯,他的神情变得轻佻又散漫。全身上下的气势全都散去了,他悠闲地偏过头打了个响指,令这个牢房无声无息地扩宽一倍。

让他想想,他还需要一张舒适得能够令阿不思躺上就不愿下来的床——还得是金红色的,阿不思就喜欢这些颜色。红色超配他的头发,盖勒特想到这伸手托住邓布利多的头,令那些火红色的发丝穿过他的手指。

这些韧性十足的柔软红毛,就和他的主人一样的热情。

“渴望,我的渴望。”邓布利多的嘴唇动了动,他面容呆滞了几秒忽然面红地几乎和他的发色一样,真是羞涩地宛若一只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