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在心里腹诽:你又不会真的死,故意做给计都看的没发现吗,难道死在计都手里你才服气吗。横竖都是死,还挑。

可她没真的说出口。她就是牛脾气,死倔。我就不告诉你,我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谁让你坏我好事的!

朝暮心里气不打一处来,面对柏麟却是还是自认理亏,索性闭口不言。思绪流转间,她忽然就被人按在榻上,脑后被那人手掌护着躺下,她不自禁勾住了他的颈脖借力。头顶是挥洒下来的白色承尘,被他俩的动静一带,飘飘然荡起来。

“你干什么!”她挣扎着要起身。被他眼疾手快地强压下,一双手臂皆被那人钳制住,再动弹不得。

纱帘被两人挣扎得滑落了不少,立时将整个床塌笼罩住了。纱帘飘动,意境有些说不出的柔和静美。

柏麟毫不费力就将她放倒,背后是软绵绵的锦被,面前是气息紊乱的柏麟。朝暮只觉心跳如捣雷,闷热无比。此刻便再也无法镇静,不安分地想起身,那人却蓦地压覆下来,在极近的距离忽地顿住。

她向来胆大,这时依旧瞪大着双眼紧盯着柏麟,倒是把柏麟逗乐了。若是换做寻常女子,这时候早已羞得闭上眼了。

他喜欢的女子就是这般大胆啊。

柏麟:“你啊……”他说到一半便不说了,只是眉眼深深地望着她,让人不禁沉沦在他的眸光中,他继续说,“自然是做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

她终于被逼得脸红,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咳,你说什么呢。我的夫君是昊辰,关你柏麟什么事?”

仔细想想还真挺有道理是不是!

柏麟听完也不恼,只是怔愣片刻,随即笑了:“无妨。那我便代替你那位夫君,与你一齐补一补那未完成的洞房花烛夜。”

朝暮身形一僵。

不待她反应,柏麟俯下身,埋首在她颈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那寸极为敏感之处,她呼吸一窒。

“柏麟,你好歹是堂堂天界帝君……”

她刻意忽略那人与自己耳鬓厮磨所带来的纷乱狂躁,然还是心悸地顿住了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