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帝,当夜,润玉的确是去过栖梧宫。”

“陛下!”

天帝太微拍了拍身侧荼姚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儿臣知道,旭凤涅槃危险重重,所以儿臣一路追击一黑衣人到栖梧宫外,本意是想护卫旭凤平安。之前,我在北天门与那黑衣人迎面相对,缠斗了一番,发现他虽然法术高强但却似乎并不恋战,于是儿臣便猜测他闯入天宫恐是另有所图。可之后儿臣在赶至栖梧宫时见栖梧宫外有燎原君及诸多仙侍天兵把守,想来那黑衣人也不大可能会逃过那么多双眼睛潜进栖梧宫……况且,那时正值旭凤涅槃的紧要关头,儿臣不便打扰,所以交代了燎原君几句就离开了。”

“并非是父帝、母神不相信你,但只听你一面之词该叫人如何信服?”

广袖轻摆,白袍仙人朝前行了一礼:“请父帝、母神明鉴,润玉虽去过栖梧宫但断无伤害旭凤之理。儿臣修习的乃是水系法术,而旭凤涅槃所用的九曜真火儿臣根本无法靠近,此乃其一。而其二,润玉不慎中了那人的暗算。”

撩起袖口,只见白袍仙人胳膊之处所留有的艳红色伤痕甚是严重,竟是这么多天以来毫无好转之象。

“他虽然使用冰棱,但似乎却并不怕火。”

“烧伤?!”到底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天帝太微见润玉那伤口的惨状不禁皱住眉头,心有疼惜,“竟然伤至如此,你为何不早来报!”

天帝太微的动容之情自然是逃不开荼姚的眼睛,反握住他的手,荼姚道:“陛下,此事尚未查清,而我儿旭凤涅槃失踪也还全无消息。润玉此言虽有道理,但冰棱于此,终不能是只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