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绾绾的记忆中,是有人强行带走了她又强行的逼迫她喝下了迷药,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她都想不起来了。不,其实也不能算是完全想不起来,只是因为迷药之过她无法分辨那到底是她做的一场梦还是她真实所经历过的事。绾绾常年与药为伍,身体早已有了抗药性,所以她虽是被灌进去了整整一小壶迷药但却比魏良预计的要早醒了多时。

王上、侍寝……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词句还言犹在耳。

那时的绾绾强撑着醒来,似梦非梦的发现自己只着有贴身的衬裙和小衣,她根本没有其他选择的只能是抽过了原本床榻之上的一件男子外袍暂且遮体。然后突然听闻有人入内,女孩子更加是只能孤注一掷。她迷迷糊糊的搬起了个花瓶,就在那立于屏风后面正背对着她的男人毫无防备宽衣解带之际,女孩子是猛地用力就砸了下去。

她失手了。

然后绾绾只觉眼前一黑,她下意识的后退却没想到会被那人故意踩住了拖地的衣摆。只听刺啦一声,绾绾身上凉意甚浓的只得是手忙脚乱的欲去拉扯她已然是被撕裂了的外袍,可当时的女孩子双腿发软,以至于最终她还是没能站稳而是直直撞向了屏风。

就在身体袭来疼痛的刹那,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被撞的还是因为了迷药的再一次侵袭,绾绾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今虽然屏风还好好的立在那处,而花瓶也还完好无损的摆在了阁架,只是绾绾却依旧心存疑惑,因为她无法确定那屏风和那花瓶与她所撞所摔碎的是不是同一个,所以她自然也就无法断定那到底是不是她的大梦一场,毕竟她逃跑之时也曾有磕磕碰碰,因此仅凭着她身上的这点痛感还不足以说明什么。

而与记忆之中唯一不同的,这里少了一件属于男子的外袍。

那袍上隐约带着一种香,好像是檀木又好像是昙花。

似曾相识的味道。

“姑娘可是休息好了,王上有请姑娘移步前厅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