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怅然这世间上总也有男人心如玄铁,不解风情。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旭凤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似乎是吓坏了那正背对着他的女孩子。

于慌忙间她不禁乱了分寸,急急的欲是要去接那从她手中所飘落的一张美人图。结果赶了寸劲儿,她正好撞上了身旁结实桌案的一侧。伴着被置在其上的瓷杯茶壶碰撞的零碎声响,一壶陈茶顺势倾倒,竟全然泼上了姑娘家黑色的锦缎长裙。

她跌坐于地,满身茶香,好不狼狈。

自从有舞女仗着美貌欲要向男人自荐枕席以后,旭凤就十分忌讳且反感有女人擅入他的禺疆寝殿。除开每日平旦末时至卯时间是剩留给魔侍们必要的整理和打扫外,其余时刻内,往往没有一个女侍敢越雷池半步。

但谁能承想今天还会有个不知死活的来上赶着拱他的火儿!

所以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旭凤方才靠着本能竟有杀意外露。但就在他听闻到那女子的一声小小痛呼的刹那,旭凤竟如是条件反射般的绷直了身体。不过才短短几步的距离而已,可心急如焚的男人却自黑烟中散去,然后又于眨眼间重聚在了那数步之外。

“绾绾,可有摔疼了?!”

杏眼噙泪,女孩子抿着娇唇,两只小手依旧执着的护在她怀里的那张画上不肯松开。

又长又卷的羽睫轻颤,她娇娇柔柔的,像极了只受惊小兔。

“你好凶呀。”

水珠自雪色香肩逐步滑落,最终归隐于浴池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