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为她作的画毁了,可是叫绾绾止不住的心疼。

“也难为你还要陪我无理取闹。其实本就是我不请自来,又笨手笨脚的打翻了茶壶。结果非但不仅是把你的一片心意给糟蹋了,且竟还连累着你桌上的这些公文奏章也一同遭了秧。”

竹简类的倒是问题不大,只是那纸质的好多都已被模糊了字迹。但幸运的是,它们在出事的当际被摆放的位置犹算偏远,因此大部分都仅是其中的一侧被晕染上了小片水渍。

将那些散了墨的公文奏章一一挑出拭净,摆在了旭凤桌案的另外一角。绾绾取过些纸张,边是研着磨,边柔柔说道:“这些沾了水的,虽说半看半猜倒也不甚妨碍批注,但恐是会浪费了你的时间。这本是我之过错,焉能强加给你呢?我现在便就重新抄录一遍。你放心,我定然认真仔细,必不会误了你的公事。”

话音刚落,绾绾只觉她腰间突然一热,随后便有着股不容她扞拒反抗的力量带着她朝向一旁的主位处跌去。

侧身嵌于旭凤怀中,绾绾一双柔荑揽在他之脖颈。

“做什么?”拍了拍他的手,姑娘家轻声问询。

“做昏君。”

旭凤此话说得理直气壮,全然任性。

偏头,半是阖目迷离,他将下巴搭上了绾绾瘦削的玉肩。男人薄唇轻启,如兽类似的以牙齿叼上了他唇下那处的细丝软绸,随即稍稍一扯,他放任黑色锦缎又自由滑落了些许。旭凤高高在上,是君王,是至尊,所以能被他穿上身的布料那必定是极好、极贵的,可若拿之对比起姑娘家的弱骨丰肌与柔滑如脂来说,它依旧是要相形见绌了许多。